梓凝不吃辣咖喱

在海贼王/es/FGO/特摄

【巧茄】Lightsaber

zio线看得我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提到zio线的555到底存不存在kaixa和delta,就按照不存在这两条腰带的设定来写了

555线阿巧是本篇时间线,非剧场版

Lightsaber

就像是被掀开了蒙在眼前的黑纱一样,全新的世界映入眼中。残破的货架与七零八落的物资填满了这个不大的房间,灰尘颗粒随着空气的流动与沉闷的呼吸而从房梁上飘落,驻足在青年的肩头。角落里蜘蛛爬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掠过男人的脚边。

并不开阔的视野,虽然是白天却依然亮着昏黄灯光的窄小屋子。乾巧揉揉发涩的双眼,在有些模糊的视野里,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双脚。黑色的靴子在地面上留下的脚印清晰可见,显然这间屋子是被封存已久的,那自己与面前的人是因为什么缘由而闯入呢?

随着视线的抬高,乾巧看见的是确信无疑的、熟悉的面容。连眉间因皱眉而留下的痕迹都是似曾相识的——或许比他记忆中的要更深一些。

“乾——?”

卡其色风衣的男人正诧异地迎接乾巧的视线。宛如坠入冰窖、像是被扼住脖颈一样无法呼吸,男人的眼睛在窗外光线的照射下比真实颜色浅了几分,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琥珀色,讶异与被埋葬的回忆一同翻涌而来,如凶猛的海浪将他击沉。

“草加?”乾巧的声音很年轻,正如他的外表——白色短袖搭上浅棕色外套,脖子上的挂坠依然闪闪发亮,年轻人的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乾巧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下意识地往草加的腰间看去——没有腰带,也没有武器。

“乾巧。”草加雅人从喉头挤出这个名字,面对着明显是来自过去的老对头,他思忖着还是没像以往那样刻薄地只用姓氏称呼乾巧。

年轻的骑士环顾这片狭小的空间,在墙壁上被撕去的日历残页上看见了2018——他是还未经历这段时光的人,是那迷茫又灰暗的过去时光唯一的遗留物。一个不同的未来,在这个迷雾般的时空中,他能触及的、唯一的与过去相连的人只有他面前的男人——对他来说是死而复生的对手。但是乾巧确信草加是有些不一样的,他能看透草加友善面具下的挑拨离间和扭曲的人格,可他现在正对着的男人是阴郁的,甚至换个角度可以说是……缓和,没有那样强烈的敌意,不安与自小就已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自卑在来自过去的回忆重现于面前时便龟裂了,将草加雅人这个无法界定正邪的人的内心动摇。

“你应该……已经死了。”乾巧少见地犹豫了片刻,但这短暂的犹豫在此时此刻却激怒了草加,比乾巧高出半个头的男人一把拽过他的领子。草加唇角下撇,没有嘲讽的表情,只是在那双阴郁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他已经完全明白这个乾巧来自一个不同的过去,“死亡”这个词从敌手口中说出不可能让他有任何的正面情绪。一丝陌生的感觉爬上乾巧的后背,他几乎没见过草加如此直接地展露单纯的愤怒,没有任何嘲讽和挑衅作为幌子,直视瞳孔能看见的只是冰冷地燃烧着的火焰。面对他不了解的领域,乾巧选择了相信直觉——或许未来的自己和草加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水火不容。这一猜测让他有些反胃,他怎么可能和草加之间关系缓和。

“与你无关,乾巧。”草加依然选择用完整的名字称呼这个年轻的乾巧,似乎是想要将他同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区分开来,他的声音因喉咙干涩而有些嘶哑,几乎是尾音刚落时,草加就松开了手。突然撤去的外力让乾巧趔趄了两步,但他很快地稳住了重心。

乾巧面对着草加,男人冷冻结冰的眼神陌生,那是在不可能被冲淡的回忆中乾巧也不曾见过的眼神。没有一丝预兆的,回忆冲入乾巧的脑海:在某个阴霾暗沉的夜晚,黑暗之中露出光铭刻的模样,那唯独效忠于真理的骑士被光芒包围,比起危险如毒雾一般的紫,黄色的光剑像是救世主该拥有的武器。

只不过没人是救世主,有的只是一个名叫草加雅人的骑士毁灭他人与自我毁灭的全过程。比任何人都渴望活下去的骑士最后的结局是消散,就像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星星,卷起的云,被黑暗遮蔽的天空,一把发光的十字剑,不为其他人存在的骑士,没有其他存在意义的、只为一个人的救世之人。

不值得被怜悯的人,却是乾巧必须记住的人。

突然沉寂下来的空气,连风的流动和灰尘的降落似乎都变慢了,呼吸像是隔着头盔一般发闷又燥热,不是暧昧亦不同于剑拔弩张。被割裂的时空之中,年轻人跟随着未来的自己的影子迈过十字剑的光芒,随着光芒的褪去重新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摸索寻找着除了地狱再无处可去的旧敌。

“腰带呢?”乾巧开口,他的指尖轻轻地滑过腰间,确定了金属腰带的凉意。草加的神色有一瞬的改变,迷茫与疑惑很快地从他的眼底滑过,他的目光在乾巧的Faiz腰带上停留了一秒钟,又移向了乾巧的眼睛,对刻薄挖苦的话语也惜字如金:“糊涂了?”

啊,这个世界里只有Faiz一条腰带。这一认识几乎是颠覆了他的所有认知,一切的争斗在这个世界是不是从根源就已经不同?

从开始就只有一个骑士需要战斗,从开始就不会有排斥、分裂、离间、失去、逝去。

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只有Faiz一个,没有Kaixa,没有Delta。

“嘭!”

突然炸裂的灯泡像是敌人来袭的预兆,让屋里的两人都身体紧绷,下意识掏出手机的乾巧按下了555,准备就绪的提示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随着灯泡的炸裂,昏黄的光芒消失了,闪烁的红色是屋内的唯一光源,比窗外日光还要刺眼的红色,比起拯救更像是警示的红色。

乾巧只觉得自己的视线也被红色所覆盖,在“complete”的声音短暂地提示过后,他的视野被红色与黄色的光芒完全覆盖,而等眼前的光芒散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黑夜。机车停在路边,封锁的隧道里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没错,这是他眼前一黑之前所在的位置。方才短暂的未来旅行就像是幻觉,这才是他的世界,红与黑构成的Faiz的世界。

乾巧解除了武装,回身走向机车,跨坐的同时低头调试了一下车灯。按下开关,明亮的灯光直射隧道的尽头。

当他抬起头时,在车灯光芒之中,他看见了Kaixa,夜间才会展现出黄色亮光的骑士站在光芒的尽头。

“草加?”乾巧皱起眉头,握住机车把手,车头从半歪扳成了朝前,灯光投向了更远的黑暗,而在灯光晃动的那一瞬间,在光明与黑暗的过渡之中,佩着黄色光芒的十字剑的骑士像一片紫色的雾,散在了寒冷的夜里。

他存在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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