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凝不吃辣咖喱

在海贼王/es/FGO/特摄

【GDYB】远方/Prayer祷告者⑤

是约稿放出,写手署名:湫客

时隔很久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坑(并且在回顾的时候恨自己没写完.jpg),但是想吃点新饭,遂约稿

可以当成Prayer的后续,也可以当成新短篇

冬去春来。

  

  远方/Prayer

  

  “平安夜了。”

  晚餐过后,东永裴感叹了一句。他们坐在公寓里,仍未出门,电视上播放着近日新闻,窗外大致传来一些青年男女在远处庆祝派对的欢呼声。权志龙把他的手放到东永裴的掌心中,浅浅地阖起眼,自然而然地蜷缩在这一片温暖里。东永裴看向他,只是轻轻笑了笑:“待会我要去参加子夜弥撒。”

  “之后再陪我去江边走一圈,好吗?”权志龙将尾音拖长,似乎沉溺在这片暖意中。他主动地靠到东永裴身旁,下颌抵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低声地补充道,“我和你。”

  “好。”他若有所思地回复。多年竹马,他们早已失去了在对方面前伪装的能力。在他眼前的权志龙褪下了光芒之下闪烁如星钻的外壳,把内里的柔软、感性与温柔逐渐流淌,他能够清晰地看见这样的形状,乳白、光滑,好像将灵魂剥离出,任凭亲吻与融合。东永裴不自觉地扣紧了他的手指,指腹小力摩挲着关节处。权志龙的手很漂亮,令他回忆起他弹琴的模样,流水般的乐声自他的指尖倾泻,这是权志龙天生的才能,独属于音乐、鲜花与舞台。

还在练习生时期。曾经在琴房里,他为他一人而弹奏。爱德华·埃尔加所谱写,名为爱的礼赞。

  “走吗?”权志龙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差不多了。”

  “走吧。”

  两人一路漫步到教堂,权志龙等候在门外,微笑着说“在这里等你就好了”。他一人步入高悬的穹顶,挑选了木椅的一端。唱诗班的孩子穿着纯白的衣裳,吟咏出圣洁的歌谣。他一时间产生出些许恍惚,好像他的确身处天堂,而非脚踏人间。他的信仰即将带他飞翔,飞向他不曾前往、不曾目视的远处。但这又让他感到迷茫:那样的远方是什么?似乎身后有一个怀抱便足够,陪伴了他十多年的拥抱,在某一瞬间裹挟他一同奔赴未来。

  “弟兄姐妹们,如果你内心的伤口在呼喊:‘你算什么,你一文不值,你永远得不到想要的爱’,”神父的声音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东永裴不禁微微出神,“今夜天主作出回应并:‘我爱你本来的样子。你的微小吓不倒我,你的脆弱不会令我不安’。”

  “‘为了你,我成了小孩子。为了成为你的天主,我做了你的兄弟。我和你在一起,只要求你一件事:相信我,向我敞开心扉’。”

  我们的主吗?他默默地笑了笑。权志龙在聚光灯下,向下俯身,一种近乎令人膜拜的神圣,何尝不是立在教堂前,垂头微笑而悯怀世人的大理石像。我的兄弟、我的主。他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些词句。自十三岁起的陪伴让他们的感情更为纯粹,家人、友人、爱人,无论哪一项词语都太简单,不足以概括与形容他与权志龙的关系。他们纯粹地在相爱,向彼此袒露出最深处的心声和信任。他的翅膀一直在伴随着他飞翔,现在或将来,乃至面对过去的风吹雨打,他都无需畏惧。

  毕竟,这是他们的远方。

  待到弥撒结束后,东永裴走出教堂,终于发现天空飘起了小雪。夜空暗沉,权志龙站在橙黄色的路灯下,照耀着一层透淡的光辉,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抬头看着飘零的雪花。他的背影被无限拉长,在砖石地面上留下灰色的痕迹。阴影是存在的印记,他记得在舞台上,在权志龙靠近的刹那,他们的影子就此在刺眼的镁光灯中划落至地下,面部相贴,好似在无人之处小心翼翼地亲吻。

  权志龙翘起的发丝上挂着一抹薄薄的白。东永裴忍不住笑了笑,大约是一种看见心爱之人的雀跃,快步走过去,帮他拈掉那一朵雪花,轻声念起他的名字:“志龙。”

  “永裴?”他转过头,眼角噙着笑意,“刚才突然下雪了。”

  “会冷吗?”

  “还好。”他向东永裴展示着他的外套,“穿够了。”

  沿着江边,他们缓缓向前走。为了今晚的出行,他们都特地戴上了遮挡面部的围巾与鸭舌帽,权志龙已经挂上了黑色口罩,甚至特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即便如此,依旧有经过他们的路人不时回头,又扯着身边人神色奇怪地讨论着。东永裴看着前方匆匆经过的姑娘,颇为感慨地对他说:“你现在确实出名了。”

  “是吗?”权志龙倒是笑得开怀,看起来没有太多被认出来的担忧。真是洒脱。他在心里暗想。

  今夜的江风好像出奇的平和,冬风吹过他的耳畔,私语着浪潮的秘密。在夜幕下呈现出钴蓝的江水拍打岸边黑色礁石,翻涌出白如雪粒的碎浪,偶尔有雪花飘过他的眼前,挂在眼睫上,随之被权志龙的指节轻柔地擦去。他们聊起最近生活上的事情,开了一两句玩笑,说起新出的音乐、专辑和Bigbang。虽说不太看得出权志龙的担心,但这次约会被粉丝认出来也不会是好事,都必须保持着基本的警惕。因此他与他的距离拉得很近,几乎能够嗅到权志龙的男士香水味道,手臂也在摩擦相撞着,让他产生出一些想要挽住权志龙的手、或者十指相扣的想法。

  “十二月末尾了,”东永裴看着眼前的雪,“很快就要跨年了。”

  “今年跨年夜也一起过吧。”

  “嗯。”

  “春天很快到了。”权志龙看向他,“来年的春天。”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他们相识的年数里,又要做一次加法了。

东永裴垂下眼。有时候,他会希望时间稍微放慢脚步。比如此时,让他继续保留着这份鲜活的时刻。又闲谈了好几句话,不知道走了多久,都有些累了,权志龙缓缓停下来,靠在一旁的护栏上,眺望着江的对岸。东永裴保持着恰当的默契,渐渐地沉默下来。

  “太阳啊。”

  他又用那种漫不经心一般的语气,认真地喊着他。圣诞节的起源是罗马帝国的太阳神诞辰,权志龙无端地想起从前在东永裴口中听过的科普。在基督徒的眼中,上帝是永恒的太阳。因此到了最后,十二月二十五日成为了圣诞日。私底下,他更习惯于念诵他的姓名,永裴啊永裴,水到渠成般地,模糊着咬字和发音。唯独此刻,他想要唤他的太阳,陷入爱中的人是无可救药的信徒,他在平安夜里,向他的太阳诚心地祈祷着。

  “唔?”

  在东永裴回头的须臾,权志龙拉下口罩,吻上他的唇。蜻蜓点水、不太霸道的吻,只有在今夜里、依属双方的、信徒间的亲吻。是榭寄生下,一个需要被偷走方才生效的吻。

  “圣诞夜快乐。”

  他贴着他的唇说。气流传到他的心间,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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