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凝不吃辣咖喱

在海贼王/es/FGO/特摄

【使鬼】溯②(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完结,摊手


我何必要对叛贼赋予信任?王嗤笑着推开将军,还未从痛苦中抽身的神跌坐在地上,在抬头的那一刹他在桌台烛火的摇曳中却看见了这物件的未来,这不该出现的幻象在他眼前如走马灯般闪现,在那一帧一帧的图像中他分明看见了白色的一点,停在烛火的尖上,发出无声的悲鸣。
他见到的是神的未来。对猜不透心思的神来说这恐怕是最为明显的暗示。那蝴蝶与烛火正预示着他和王的未来,只是他无法说清谁为烛火谁为蝴蝶。他觉得好笑,在认清事实之后,千年的仇恨的枷锁便被解开了,对昔日仇人又怎来得飞蛾扑火。
王坐回了书卷之后,将将军留下的血污弃之不顾。这里早已不是什么不沾鲜血的地方了,不满的百姓对当初还涉世未深而又善妒的王实施过几次刺杀,也都在这殿里惨死,虽然血迹已经被下人清除,但是王还是会觉得雕栏上的花纹有着不自然的深红色。
金信。王把目光投向被烙上谋反诽谤的将军,一个亡灵回来了,他不可能是来守护自己的。早在自己下令让将军战死沙场时就已经不再拥有他向先王应下的承诺。他该让这鬼魂再次入土,可是愧疚悄无声息地萌发了,威胁他地位的将军对他恨之入骨,而他自知这埋藏已久的恨正是由当年听信谗言的自己一手酿造。
将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王皱起眉头,他不知愧疚是否是在生效了,也不知该如何对被自己赐死的将军再予慈悲。
王余啊。
将军执拗地不愿改口,像是为了让自己记住这君主有着那地狱使者的脸,但又截然不同。他扶着柱子,昂起下巴冲王十分不合规矩地投去蔑视的眼神。
神的预示,好像头一次出了错。

自你回来就三句不离神。王从案上提起细毫的毛笔,一手收拢着右手的宽大袖口,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劲秀的字迹跃上纸面,可其中内容却是让人心口一紧。
叛贼金信,昔日侥幸逃脱。今日不可再缓,秘密处死。
他要在滋生的愧疚充满他之前将它的根源除去。
将军稳住身子之后便自顾自地卸去盔甲,他的心口疼痛异常——那是他的妹妹中箭的位置,可是他不愿再在王的面前示弱了。恐怕这是神的又一个玩笑:他将经受逝去亲人受过的痛苦,而对于不死的鬼怪来说,后颈和心口的钝痛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他的亲人在临死前是多么的绝望。
王抬起头时正瞧见将军额头上的冷汗和紧咬的牙关,盔甲下的布料被渗出的血染得越发暗沉。将军的脸色有些惨白,可是他依然给王以不可接近的威严。王猜不到将军是因何才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信神,只是他不信将军能得到神的庇护,或者说若是神庇护将军,又怎会让那人受尽折磨?
神的预示莫非是让你舒心活下去?王折起卷宗把它搁到另一堆文书的顶端。
将军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了,他的嘴角翘起,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似的。他在疼痛之中有种恍惚的幻觉,像是他还在那栋房子里,为了找那戴着明亮红色围巾的小姑娘而发愁,他站在门边,地狱使者坐在沙发上端着杯酸奶冲他挑眉毛,说:神从不会让人舒心活下去的。
他的眼前一片朦胧,眼皮也开始沉重起来,失血的眩晕感让他摇摇欲坠。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血的,五脏六腑的痛苦早已超过了皮肉上的伤痛。第一次从亡魂归来的时候神罚他的是不死的身躯和抹不去的疤痕。从战场上得到的奖赏便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九百多年岁的他没有再感受到过那些狰狞的存在,可是当他回溯到过去,交错的时光让这身躯不堪重负了,伤口重新裂开,血廉价地流淌着,渗透他的衣装。
不,只是这颠倒黑白的神让我替你受难罢了。将军一字一顿地说到。
将军还是倒下了,他的意念没能敌过神的执意。神总是这样的异想天开,又或许神也等待着飞蛾扑火的结局。无声的战争最为恐怖,而故人竟是仇人会不会让这陷入昏迷的将军选择放弃三百多年的友谊转而为千年的仇恨而执起复仇的长剑,暂时不得而知。
白色的蝴蝶拍拍翅膀落在了将军的发簪上,另一个人的接近没有让它惊慌飞起。它寂静而又透彻地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而在那件绣着金龙的黑色王服落在将军身上时,蝴蝶终于展开翅膀,消失在夜色之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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